其实张艾嘉今年已经65岁了,标题这句话源自于去年,张艾嘉任职最后一年金马奖执委会主席,她设计了一批帆布鞋,送给所有的被提名人,上面印了这句话:我才不过是64岁,跑起来,路仍长。
看张艾嘉的人生轨迹,她确实一直在奔跑。
19岁,她作为演员,进入演艺圈,28岁获得金马奖最佳女主角,参演近百部电影。
33岁,她自编自导自演自己的第一部影片《最爱》,获得金马奖最佳导演、最佳女主角等四项提名。从此开启自己的幕后创作之路,《心动》、《少女小渔》、《20 30 40》等等一部部作品在不同的时代同样地打动人们。
40岁,她作为歌手,《童年》、《爱的代价》唱红了一个时代。
演员、歌手、编剧、导演、制片,张艾嘉是娱乐圈台前幕后都能玩的转的明星。现在跨界的艺人不少,但很少有人像她这样在每个行当都能做到顶尖的,更不要说维持几十年的传奇了。
如果从年龄上去考量的话,65岁的张艾嘉甚至可以做大多数年轻小孩的奶奶了。
这样的年纪难免会叫人浮现出一个老人的模样:发间爬着银丝,脸上躺着皱纹,背影露出一副佝偻形态。但事实上,这个比“不老女神”林青霞年纪还大一点的女人却仍能在镜头前呈现出一副令人惊叹的优雅姿态。
鲁豫问她,变老给你带来了什么?本以为这位文艺片女神会有什么诗意的回答,结果张艾嘉说,变老带给我的是皱纹。
她当然对变老这件事儿有过困惑。她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市场变了,很多的不懂和不适,甚至犹豫着是不是就该退休。拍《念念》时,她突然有了新的感悟,觉得电影就是自己最好的防皱霜——因为“那个你不懂的状态,就叫做年轻”。
很多人想不到的是,她现在有优雅、多知性,年轻时就有多叛逆、多疯狂!
张艾嘉出身名门,父亲是宋美龄专机的飞行员,母亲是当时的社交名媛,外公是前台湾新闻局局长、中央通讯社社长,小姨是《中国日报》的董事长,叔叔是作家张北海。
少女时代,她去纽约留学,正好碰上嬉皮士的“爱之夏”,那是美国最热闹的年代,各种运动风起云涌。
张艾嘉玩疯了,穿着美国女同学都不敢穿的超短裙,和“鬼佬”交朋友,谈恋爱,光着大脚丫子去马路上散步,去中央公园游行,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母亲担心她太过叛逆,勒令她回台湾。谁知她却不顾父母反对,又一头扎进演艺圈。
她的好友、台湾综艺大姐大张小燕曾经这样评价她说:“她年轻的时候,是一个非常疯狂的女孩子,没有什么事情她不敢做。但是一旦做起工作来,(又很尽力)一定以进医院为事情的结束点。”
她40岁之前都纠缠在爱情、婚姻、孩子这一堆纷繁复杂的事情当中,为了爱人不惜与经纪公司解约、嫁给大自己16岁的男人……可却并未因此影响了事业的发展。相反,因为她是个如此多情的人,让她无论做演员还是导演,都可以演绎好红尘间各种纠葛的情感。
与张艾嘉同时代的人,诸如林青霞等早已淡出了公众的视野,已过花甲的她却一直没有停下。
曾经有人这样形容花甲之年:花是美的,甲是第一等的,所以女人的60岁,是很美的!
60岁,沉寂多年的她,导演了电影《念念》。
61岁的时候,她去演都市白领戏《华丽上班族》,演绎起职场女强人,穿着时尚、装扮艳丽。
62岁,她在《山河故人》里,和22岁的董子健上演了“忘年恋”,甚至有撩人的床戏。
两年后,她执导的电影《相爱相亲》更是获得了最佳导演、男主角、女主角等在内的7项金马奖提名。
她在自己的第一本书《轻描淡写》里写到“60岁才是新开始”。她轻描着风霜,淡写着坎坷,却雕琢出最真实的人生。
去年,张艾嘉登上了《朗读者》的舞台,64岁的她,眼眸清澈,姿态轻盈,丝毫不输给比她年轻20岁的董卿。
真正向上的人,时光会赋予她智慧和一种岁月美。岁月,果然从不败美人。
从歌手到演员到编剧再到导演,张艾嘉尽量将每一个角色都做到问心无愧。
一次访谈中,鲁豫问张艾嘉,迄今为止,你人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张艾嘉脱口而出:没有。见多识广的鲁豫,愣了一下,只说了一个字儿:牛。
她说:“我常常一身伤,但勇气仍然十足。”她也经常鞭策身边的年轻人:“年轻人,你们怕什么?我永远的心态,是鼓励大家有勇气要去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这个阅历和故事丰富,半辈子做了别人几辈子也做不完的事情的女人,她是有资格说这话的。
人们在时间里见证了这一切。
作家林燕妮曾感叹张艾嘉的倔强:“这女子啊,没有一天服气的。”
刁钻如小S也说“艾嘉姐是所有女孩子都想变成的那种人”,这大概是对一个人最高的评价了。香港大学甚至有一门课程就叫做“成为张艾嘉”。
很多女性到了三四十岁就开始避讳谈年龄,于她们而言,年龄是无法跨越的鸿沟。不相信自己能够重启不堪的人生,不相信自己能够完成新的蜕变,不相信人到中年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其实,这种对于自己的不自信,才是对自己最大的限制和阻碍。
人生之路那么长,即使青春那么短。
不管在人生的哪个阶段,愿我们的心中有海,眼里有光,脚下有风,生活有花。
纵然已经老去,也希望那双虽有皱纹的眼睛里是装着大海、星空、无边的草原;那颗心见证过大江大河的奔流、自然万物的勃勃生长,世间的伟大和平凡,人情的温暖和美好……它是饱满的,充盈的,从容而有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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