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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夺得柏林世锦赛女子800米金牌的南非选手塞门娅,最近被疑为木兰从军,只不过是鸡鸡复鸡鸡的男版木兰从了娘子军。现在终于尘埃落定,塞娘子是双性人,用肉眼看是女的,用仪器看却没有卵巢,只有一枚孤独的睾丸。这枚睾丸真是人类医学的巨大悬疑,它是如何孤军深入塞娘子体内的呢,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飞来石?
雌雄难辨一直是困扰体坛人士的难题。迄今最离奇的一个故事,来自于波兰百米女飞人瓦洛斯维奇。她1932年夺得洛杉矶奥运会金牌后,被质疑性别,而4年后的柏林奥运会,她输给了美国的斯蒂芬,赛后瓦洛斯维奇作河东狮吼,指责斯蒂芬是男人,裁判只好叫斯蒂芬轻解罗衫,拿放大镜看了半天,裁定斯蒂芬确是女人。多年以后,69岁的瓦洛斯维奇被歹徒枪杀,验尸官发现她是男人,全世界哗然,斯蒂芬更是义愤填膺,说瓦哥哥贼喊捉贼。不过斯蒂芬死后,舆论披露了她的许多疑点,她生前甚至曾私下承认自己也是男人。看来贼喊捉贼未必就是错的,贼对其他贼肯定更敏感,正如基佬总是能在人海中准确地找到另一个基佬。
有一种吊诡的缩阳术,就是把鸡鸡和蛋蛋——简称鸡蛋——缩进小腹,在外观上修葺一下,即宛如处女。据说瓦洛斯维奇就是用这种招数。可惜这种缩阳术发明晚了,否则古时的太监也不用割下自己的肉浸泡在石灰水里了。哦,万恶的封建主义,抢去了他们的鸡蛋。
上个世纪的性别检查,多是围观脱裤带,很教人羞愤。比较人道的手段应该是给他们看艳照,见到裸男就粉脸飞红的是女子,见到裸女就眼冒绿光的便是男子了。小有遗憾的是,此术对基佬和拉拉无效。现在发明了一种PCR技术,拔根头发煮一煮就能测出男女,准确率百分百。古时是一叶知秋,现今是一毛知性。
体育界的男扮女装,无非是利益驱使。但对塞门娅这样的双性人,还真是难以问罪,我建议国际田联向她颁发跨性别绿卡,没准还会由此诞生前无古人的在男女两个项目上夺冠的奇迹选手,我觉得这比博尔特伟大。
男人和女人能不能同场竞技?这是个深奥的问题。张山曾在巴塞罗那奥运会上战胜男子选手夺魁,而我的母亲也曾在几十年前的广西第一届运动会上赢了男子选手获得射击金牌。围棋领域里也是不分男女的,但凡混到高段位的女棋手,譬如芮乃伟,杀气比男子还重。不过在比拼力量的项目,女人还是拼不过男人。在所有的竞技项目中,我最佩服女人的一项是:吵架。
但更深奥的问题是:双性人到底应该参加哪个性别的比赛?跟女人比赛,大家说她占便宜;跟男人比赛吧,那男人们也占了她的便宜。博尔特要是跟塞门娅跑,人家塞门娅多少还有点象征性的乳房,博尔特就没这累赘,再说别人只有一枚睾丸,你有俩,从睾丸激素的分泌上,也不公平。横竖都不公平,但你还不能剥夺双性人参加任何比赛的权益,竞赛也是天赋人权。西方媒体报道此事时,全都忽视了这一重大问题。
即使是为冠军而变性的运动员,也存在这个道德悖论:我割掉了鸡蛋,我隆起了义乳,我上厕所都只上女厕,法律也承认我是女人,莫非还要我参加男子比赛?
惟一的解决之道,是尽快设立双性人和变性人自己的奥运会,发育正常者一律不得参加。
说塞门娅舞弊其实有点冤,卿本女儿身,偏偏少了个制造卵子的器官,多了个制造精子的器官,仅此而已。睾丸何罪?若说作弊的恶劣程度,某些国家的乒羽打假球,游泳吃禁药,足球搞假摔,篮球玩装嫩,我认为都比双性人令人发指得多。
忽然想起中国乡村的计划生育张贴画,老是放春哥的照片也容易审美疲劳,“生男生女都一样”的标语下其实可以换上塞门娅的照片。再加上塞爹塞妈的一句真情告白:我们生不出伟大的纳尔逊?曼德拉,但我们可以生出怀揣睾丸奔驰在赛道上的女子世界冠军。
作者:刘原 杂志:最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