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在这里潜水很久了,现在终于敢把自己的故事说出来。
无论大家相不相信这个故事是真实的,无论大家待不待见我,我只有一个请求——
请不要人肉我,谢谢。
我只是想说出这个在我心中隐藏了很久,教会了我很多的故事,仅仅是这样而已。
02
02
一年前,我24岁。毕业两年,专业基本找不到工作。而我又坚持要留在G城,最后在一家和我专业完全搭不上边的公司营销部当个小员工。
因为我形象还可以,所以经理有时候会带我出去应酬,因为这样我才会遇见这个故事的男主角。
他是一个大公司的部门主管,(其实我在的这个公司规模也不小,不过是我不起眼而已)我就把他叫做N吧。
当时他28岁,180,戴眼镜,皮肤白皙,五官平常,但是是标准的衣架子。
03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一个饭局上,我的酒量还不错,又是女人其他人不好意思灌酒,所以有时会帮经理挡酒。
当时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刻,感觉他话很少,酒也喝得很少。
我那时候和前男友纠缠不清,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周围的人,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我想我和他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那次的合作谈得好像很顺利,具体过程我也不是很清楚。
04
谈成的那次饭局,吃完饭我们经理惯例要去娱乐场所续摊,N照例礼貌的推脱说不去。
之前也有好几次的续摊,但是N一次都没有去过,我们经理盛情邀请,对方的人也劝N留下,N表现得很为难,最后勉强同意了。
我当时猜想他就想装装样子就走,不过那家店的小姐很会灌酒,他的酒量也不很好,就被灌醉了。
05
散的时候是男的都醉得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也不是第一次收拾这种烂摊子了,熟练的打了经理司机的电话。
那边的几个人也从手机里翻出亲人的号码,叫了辆车把他们各自拖回家。
06
最后只剩下在沙发一角睡熟的N。
我翻了一下他的手机,一个XXX的号码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虽然用的不是昵称,但我猜想那是N的女朋友。也就是我提及的前女友,S。
07
我正准备电话过去,这时候我的前男友打电话来了。
我在包厢里形象全无的和他在电话里吵了一架,还听见他那边有女人笑的声音,我简直气得要死,马上立刻就想去捉奸。
但是N还在那,我又不能不管他,最后索性架着他叫了辆车去我前男友最常去的酒店,先开了间房把N扔到床上。
08
接着开始不停的打电话套出了前男友现在在的房间,跑去使劲拍门。
过了好一会门开了,前男友穿着个四角裤给我开的门,房间里居然没有女人,至少当时我没看见。
我想找的时候被他拽住压在墙上亲,然后顺其自然的做了。
09
做完之后他说去退房然后去我家,叫我穿好衣服下楼等他,我照做了。
下到一半想起来N还在房间,突然想起什么的时候习惯摸耳朵,这次我摸的时候发现耳环不见了一只,所以又先回去找。
一开门就看见前男友在给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钱。
当时我脑子轰的一下,几步上去就给了那女人一巴掌,然后开始骂前男友,什么难听的都骂出来了。
10
我真没想过他会找鸡,当时我说的话都没过脑子,只觉得一腔怒火在往头顶上冲。
结果我们吵到最后都打起来了,我抓他的脸,他扇我耳光,然后丢下一句“忍不了就分手”离开了房间。
我在房间里嚎啕大哭,哭完了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想回家。
下楼的时候又想起来N还在房间,干脆也不回家了,去到了N在的那个房间,眼泪也哭干了,全身脱力。
也不管和N熟不熟了,踢掉鞋把包裙脱掉躺在床上裹了被子就睡了。
11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或许说一年不太恰当,应该是一年半,我怕叙述不清楚就把年限都说成了整的。
所以可能今天是播不完的,但我会尽量说,大家要去睡的话先去睡,明天再来看也是一样的。
12
第二天大概快中午我才醒,两只眼睛肿得都快睁不开了。
坐起来看见N坐在窗边看手机,我有点奇怪他怎么没走,他见我醒了好像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说:“你先去洗下脸。”
我恍恍惚惚的都忘了自己脱了裙子的事,径自就去洗手间擦脸。
13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花了,乱七八糟的糊在脸上。
头发也很乱,眼睛肿的厉害,左边脸也有点肿,衬衫在抓打的时候掉了好几颗扣子。
睡了一觉,也平静了一些,我仔细洗了脸,好歹是在没见过几次面的N面前,已经狼狈过了,还是收拾一下比较好。
14
我出去的时候N递给我一杯水,我说谢谢,他说抱歉。
我奇怪的看着他,他说昨晚的事情很抱歉。
我以为他说的是喝醉的事情,就说没事,你喝醉了而已,很正常的。
15
他好像有点尴尬,进退两难的样子。
最后说,对于昨天的事情并不是我本意,如果伤害了你我很抱歉。
我想你也不希望我用钱来羞辱你,我只能说,以后能帮到你的地方外篇会尽量帮你。
我愣在那没说话,其实我是还没弄懂他在说啥,他也没再说什么,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16
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哭笑不得,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做的人叫我滚,没做过的人说他会负责。
不过那时候我也没想过要找N负责,不过我也没解释,反正我们以后大概也不会再见了,特意去解释反而很奇怪。
不过,我承认更大部分是我拉不下脸跟N说你什么都没做过,是我跟另一个男人做了之后发现他叫鸡所以才会抓打成这样,让人以为我被弓虽女干了。
17
那段时间我工作也表现得很差,经常打印错份数弄错客户的名字。
我努力集中精神在工作上,不去想和前男友的过去,以至于我发现我例假好久没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开始我还以为是推迟,后来验了一下发现中招了。
18
我也不想再联系前男友,就想自己去做手术,但是医生告诉我不能做掉孩子。
我傻在那了,我之前是做过两次流产手术,但是都没问题。
医生说这次真的不行,这次做掉的话以后可能都不能要孩子了,就算能怀孕也有很大可能会习惯性流产。
19
我在家里坐了一天,打电话给前男友,他接得很不耐烦,我说我怀孕了。
他哼了一声说天知道是谁的。
我冲着电话吼说那天是哪个畜生把我压在床上做的?!
他的语气很无所谓,叫我过去他给我钱把孩子做掉。
我说医生说我再做人流就可能永远都不能怀孕。
前男友在那边几乎要笑出来,说:"你这是在逼我娶你吗?"
我永远都忘不了这句话,我的心当时冷了个彻底。
20
之后我一直在反思,我为什么会爱过这样一个人渣,为他堕胎,为他来G市,和他在一起三年,卑微得连奴才都不如。
就因为他那张脸?就因为他有钱?
我无数次想过如果我能早一点遇见N,那我的人生会不会完全不同。
不过不可能了,看到S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的东西,没人能抢得走。
我曾经以为我能抢到手,但是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
21
看了大家的回应,谢谢大家的安慰和关心,以及恨我不自爱的“骂醒”。
我只能说,那时候的我还不成熟,很多想法在现在看来都很天真。
大家的好心我都默默收下,因为等我慢慢写下去,估计骂我的人会更多。
谁都不是绝对善良的人,只是要看是否遇到了自己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夺到手的东西而已。
这也许算是我为自己开脱,坏心总是会有报应的,是的。
22
我的感情经历比较复杂,或者不该说复杂,只是有些多。
从16岁到24岁,我谈过8次恋爱,感情上几乎没有空窗期。但是固执的跟前男友来到G市,算是我自断了所有的退路。
我交心的朋友很少,唯一的好友在H市,曾经极力反对我和前男友在一起。
不过当时的我完全听不进去意见,和她狠狠地吵了一架,已经近半年没联系了。
23
在G市工作没多久,也没有什么靠山和朋友,但是我更不敢回家。
我爸妈是很传统的人,几乎不知道我在外面这些事,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去G市。
只是想女儿想出去闯闯那就出去闯闯,不喜欢了再回来。
我不敢想象我带着一个不能做掉的孩子回去,再坦白一切我爸妈会是什么表情……
所以我依然待在G市,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24
无论什么时候我只要想到肚子里有个孩子我就会变得异常的暴躁,工作当然也做得很差。
在我连续犯了几次错误,还把重要客户的会议时间弄错,并且认错态度很差之后,上级终于忍无可忍叫我滚蛋。
我拿着新封里的钱和自己的东西走出公司,茫然无措。
我突然发现我为了一个人渣失去了很多东西,以致于现在的自己走投无路。
25
我坐在街边的椅子上想了很多很多,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也许周围还有人侧目,不过我不管了,我把自己逼到绝境,现在真的没有退路了。
天慢慢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眼泪也流干了,只是坐在那发呆。
思来想去,我觉得实在没办法估计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家,至于回家后会怎样,只能到时候再说。
26
这个时候我听见有人试探性的叫我的名字,全名。
我抬头,发现是N。他看见我的样子好像有一点吓到了,我想我当时肯定也是妆都花了眼睛肿得要死,形象全无。
N有些犹豫的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我没说我丢工作了,没说我被抛弃了,没说我走投无路了。
我只是说,我怀孕了。
27
N愣了,回过神来之后几次欲言又止。我也没说话。
我知道他以为那个孩子是他的,我知道他是想问我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
但是他的教养让他觉得这样这样问一个女人很残忍,所以没问出来。
我知道他想叫我做掉孩子,但是也觉得这由一个男人说出来不合适。
我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棵救命的稻草,决定将错就错。
28
N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知道他是问我准不准备打掉这个孩子,但是我回避了这个问题,我说我丢掉了工作,下个月的房租都付不起了……
N马上就准备掏钱,我摇头,我说你能帮我找一个工作吗?
N答应了,问我要不要他送我回家。
29
我犹豫了一下,他叹气,说:你在楼下也等我很久了,如果我不过来问你恐怕你也不会说出口。:要是我加班加得再晚一点你也要继续等下去?
再说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我默认了,这才发现我不知不觉的居然走到N的公司楼下,觉得人的潜意识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
回到家,我洗了澡倒头就睡,我感觉心安定了一点暂时不想去想孩子的事情,以后一定能解决的。
我这么想,这大概就是N的关心最初给我的信心吧。
30
过了两天N给我打电话,说我们公司现在是在招人,但是专业要求都比较高。最后我觉得比较适合你的只有前台,你能接受吗?
我连忙说可以,问他什么时候可以上班,他说下周一,然后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出来,他请我吃饭。
我知道他是想问孩子的事情,我不想再撒谎。
但是以后在一个公司上班,迫于面子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整件事的过程,所以回绝了。
我一直像鸵鸟一样回避孩子的问题,只想好好去上班,好好的重新开始,让所有的一切全都过去。
31
我在N所在的公司当前台,工作并不特别辛苦,也不需要喝酒应酬,虽然工资没有之前高,但是我也很满足。
后来有次请新员工吃饭,本来我不想去,可是盛情难却,最后还是去了。
席间有几次敬酒,N都帮我挡了,不过他挡酒实在不怎么高明,几次下来周围的同事都调侃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32
另外了解他的同事又挤兑他,说N上学的时候看上水灵的小学妹,现在又看上更小的前台了?
这算是我了解S的第一件事,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S。
S是N的同专业直系学妹,大学的时候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N当时被调侃得有些尴尬,我也没反驳,只是笑笑没说话。
不过这些事也就是闹闹就过了的,但是N显然有些苦恼,喝得有点多。
34
散了大家说去KTV续摊,我没去,N也没去,我出去得晚,他在外面等我,见我出来了,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我知道这次再回避不了了,就说好。
我们去了一家茶馆,我本来以为N会选咖啡厅之类的,没想过是茶馆。
后来他解释说他不清楚我能不能喝咖啡,另外清茶可以醒酒。
35
我们坐下来之后,他先跟我道歉,然后问我孩子还在吗,我摇头。
他显然对今天的谈话有所准备,他又说了对不起,但明确的告诉我不能要这个孩子,那天晚上只是一个错误。
而且他不可能因为这个事情和S分手。
他告诉我坚持把孩子生下来没有任何好处,一个女人在陌生的城市拉扯一个孩子长大实在太难,他也不希望我这么做。
36
N说得很委婉,但是意思很明确,我没有表态,只是问他,S是他们说的那个学妹吗?
他显然没想过我会问这个问题,他点头了。
我为一个男人付出了3年的青春和感情,到头来除了伤害我什么都没得到。
我真的很想知道,两个人真心的在一起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感觉,所以我问他和S是怎么在一起的。
37
他说S是他的学妹,不是一个地方的人(N是G时本地人),两个人在学生会共事的时候认识的,然后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之后毕业,考研工作都没有分开。
S比他晚一年研究生毕业,他回G市工作了,他们异地了一年,之前S研究生毕业也到G市来工作。
38
我问N,你有多爱她?N笑了笑,我第一次见N这么笑,那跟他所有的笑都是不同的。
我不懂得怎样形容这个笑容,但是那的确让我在那一刻相信他是深爱着S的。
同时不由自主的嫉妒拥有这样的情感的S,也有点怨恨为什么自己没遇到这样的人。
当时N笑了笑,说,我是要娶她的。
39
N的这句话,在我听来已经是这世界上最浪漫的情话了。
从没有哪个男人说过要娶我,如果一个男人打算娶你,那他就在未来为你安排了位置,他是真的爱你,你也是真正的参与了他的人生。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N说那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也会想办法弥补,你也有自己的生活,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告诉我。
我应了句嗯,N也就当我默认了这个解决的方案,所以提出送我回去,我没有拒绝。
40
回家之后我失眠了,第二天是周六,也不用强迫自己睡着,我翻来覆去的想了一夜,还是决定去把孩子做掉。
我昨天骗了N,说我已经做掉了,现在孩子都两个月了,我又很瘦,再不做掉以后显出来的话很麻烦。
41
至于N,已经对我仁至义尽了,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真相好了。
如果我真的是按我想好的那么做的话,或许就没有之后那么多纠结的事情,我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现在想来都觉得可笑,因为我一直认为是我对手的S,其实是裁判。所有的输赢,都掌握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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