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男人很脆弱。 今天,小虎之所以分享这篇文章,是要告诉你们,男人也应当保护好自己。
首先,要了解一个英文单词:
Metoo
(美国反性骚扰运动)
Metoo(我也是),是女星艾丽莎·米兰诺(Alyssa Milano)等人2017年10月针对美国金牌制作人哈维·温斯坦(Harvey Weinstein)性侵多名女星丑闻发起的运动,呼吁所有曾遭受性侵犯女性挺身而出说出惨痛经历,并在社交媒体贴文附上标签,藉此唤起社会关注。
2018年,Metoo运动,竟然在体育圈闹得沸沸扬扬,美国的拜金斯、韩国的沈石溪纷纷站出来,勇敢地说出了自己遭到性侵的悲惨经历,在体坛引起轩然大波。在向来以男性为主导、以成绩为主要衡量标准的体育圈,MeToo的出现、发酵并不让人意外。但很少有人关注的是,男性同样是性侵的受害者。
体育圈性侵男性受害者居多,泰森也难逃厄运。
据英国当地媒体的报道,在一项被命名为“Operation Hydrant”的调查中,英国警方对包括足球、篮球、橄榄球、体操、武术、网球、摔跤、高尔夫、帆船、田径、板球和游泳等主要的体育运动展开调查,结果显示,在体育圈,性侵案件的犯罪嫌疑人93%是男性,而男性受害者占比高达73%,数据显示,在6783例体育圈性侵案中,男性受害者达到4930人,女性则为1814人,39名不明性别者。
拳王泰森曾经在接受采访时,自述了这样一段经历:
“7岁那年,我都在布鲁克林的街道上,一个男人一直跟着我,最后把我拖到一个破旧的楼房中……我被侵犯了。我当时害怕极了,他一直在威胁我。”
连威名赫赫的泰森,在幼年时都曾有过如此不幸的遭遇,那么文章开头所提到的调查结果也许就不那么令人惊讶了。荷兰一家机构调查显示,体育圈内的性侵案,超过70%的犯罪嫌疑人是教练或队内核心队员。这种场景下,接触到同性学徒的机会更多。而且由于同性的身体接触更多也更自然,因此被发现的可能性反而小。
2012年美国宾州州立大学橄榄球队的助理教练杰里-桑杜斯基被指控性侵男队员。有证据显示,从1994到2009年,桑杜斯基对10名男队员进行过至少45起性侵,方式、地点五花八门。最终,桑杜斯基被判处30到60年监禁。
2015年11月,英国一名球员被三名女子灌醉后,惨遭这三名女子的性侵。更过分的是,这三名女子将整个过程拍摄了视频,还上传到社交网络。当受害人被其母亲发现时,他的肛门中居然被插入了一把剪刀。
索契冬奥会的庆功宴上,日本花滑选手高桥大辅被时任日本奥委会理事兼日本滑联主席的桥本圣子女士强行索吻。从照片上看,大妈级的桥本紧紧吻着高桥,恨不得将对方的舌头都吸出来。
你可能不知道 大部分男性被性侵后选择了沉默,那为什么我们所知道的都是女运动员被性侵,报道男运动员性侵的新闻却少之又少?
面对高官的侵犯,高桥的回应却是“我自己一点都不觉得是性侵犯、权力骚扰之类的”,“引起这么多人的困扰我真的感到十分抱歉”言语之间明显在刻意袒护女上司。桥本手握哪位选手可以参加奥运会的决定权,高桥不敢得罪也是情理之中。
泰森7岁时的经历他51岁时才说出口,他没有将此事告诉母亲和警察:“我不会和别人说这件事……这种事情人们都不会说的,因为说了,会显得很弱……”
民主刚果球员基戈马曾向BBC记者讲述自己被强奸的遭遇。三个男人洗劫了他家、杀害了他的父亲并强奸了他。令他在事发后持续感到痛苦的,是这件事成为了他心头的难言之隐。到后来,他不得不前往乌干达,寻求药物方面的帮助。当地一家名为“难民法律项目”的非政府组织接待了他,并让他认识到,他不是唯一的受害人。
这家非政府组织在北乌干达针对南苏丹难民的一项调查显示,超过20%的女性举报说她们被强奸过,但是只有4%的受害男性会说出来。造成这一结果的最主要原因,非政府组织项目负责人克里斯-多兰医这样解释:“人们认为男人应该是无坚不摧的,男人应该反击。如果他们允许强奸发生,那么他们一定是自愿的。”
男人在先天生理上,有着对女人的优势。速度、力量、体能,甚至脑力。这让人们习惯于将男人定义为强者,也让男性的自尊心让相当一部分人在遭遇性侵后羞于启齿,不敢直面这样的回忆,更别提要对警方或其他人讲述被侵犯的经历。
另一方面,男性在遭遇性侵时往往会有一个令人迷惑的尴尬——尽管他们内心充满了不愿、羞愤和屈辱,但这过程中往往会产生生理反应。不明就里的受害人难免会感到迷惑,甚至有些受害人因此怀疑其自己的性取向。实际上, 男性的生理反应只需要经过脊髓中的低级中枢而不需要经过大脑,所以有生理反应压根不能与“内心愿意或接受”划等号。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个科学常识。认知的误区会影响到警察对案件的受理,周围人的看法,甚至立法的出发点。
我国刑法对强奸罪的定义如下:“强奸罪,是指违背妇女意志,使用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行与妇女发生性交的行为,或者故意与不满14周岁的幼女发生性关系的行为。”很明显,按照我国现行法律,只有女性被性侵时,犯罪嫌疑人才能以强奸定罪。在2015年的《刑法修正案》将“猥亵罪对象”由“妇女”扩大为“他人”之前,男性几乎没有任何相应的法律保护自身性权益。
乌干达关于强奸的法律和我国曾经的条款也是一样的,只承认男性强奸女性。如果男性被强奸,最多只能以性骚扰起诉对方,或者干脆被警察认为是同性恋。而同性恋在乌干达是不合法的。
与体育圈内男性遭遇性侵占到绝大部分不同,从社会总体情况来看,男性受害人是性侵案件中的少数。但这也让社会对男性遭遇性侵的关注度无法进一步提升,男性遇到这类问题时,也不知向谁倾诉,找谁维权。
其实男性受害者可能遭遇的后果往往更严重。由于男性比较强壮,在反抗过程中通常会受到更大程度上的物理创伤,被害者也会有较大的概率被施暴者用武器威胁。更糟糕的是,由于男性的反抗能力比较强,施暴者通常不会是一个人,也就是说被轮奸是在男性受害者里比较普遍的现象。
和身体创伤相比,心理创伤通常是更难愈合的。也许是拳台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历练,造就了泰森自揭伤疤时还能保持泰然自若的性格。但不可能每个遭遇性侵的受害人,从此以后都能不留心理阴影地正常生活。
首先是性取向和性别认知的怀疑,会让男性受害人产生强烈的自我否定。沮丧、焦虑、脆弱、易怒,都是常见的情绪。自尊心的受损,又会降低受害人的社交能力,严重者会用酗酒、自残、吸毒甚至自杀来排解苦闷。而如果施暴者不能得到法律的严惩,会加剧他们的负面情绪。
据统计,被同性性侵的男人中,约有70%在之后出现了性方面的问题,乱交和心理性阳痿是最常出现的后果。
Richard在21岁那年被一个男人强暴。此后10年里,他一直深受PTSD(创伤后精神紧张性精神障碍)的折磨。他不敢看报纸,生怕读到强奸案的消息;他不敢去酒吧、旅馆或公共厕所,因为一群男人的出现会让他焦虑甚至恐惧;他每天清洗身体多达20多次,通过只吃很少的食物来减少排便;他还用酗酒和吸毒自我麻醉……这就是一个心理创伤难以治愈的受害人的典型案例。
虽然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关注到男性受害者,但这一罪恶还是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断发生,而他们甚至不知道向谁求助,要解决这些整个社会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男性需要学会保护自己也要去战斗,因为沉默只会让霸凌者更加有恃无恐,发声才能更好的维护自己的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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